离退休人员工作办公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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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与严 ——一个教育工作者的体会

发布日期:2015-06-03 09:19:00 更新日期:2023-08-25 18:19:42

爱与严

——一个教育工作者的体会

“有爱才会严,严是出于爱”,这是我几十年来从事教育工作的信条和准则。

去年,我被邀请参加一次班庆活动,这是五九届同学举办的50周年班庆。当我步入会场,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同学们时,真是感到欣慰,也为他们感到骄傲。看到五十年前的孩子们如今都已是睿知者,音乐界的精英。他们有的是音乐学院院长,音乐出版社社长,交响乐团的团长、总监、指挥,有的还是著名作曲家、撰稿人,著名影视剧编剧者,各艺术团体的领导,各艺术院校教授和各著名乐团的首席演奏员,甚至还有电脑电器专家等等。面对这人才济济的学者与精英,顿时我脑海中浮现起五十年前的情景。

那是1959年的招生。那年招生是我们附中刚刚从天津搬到北京的第一年,也是第一次扩大招收三年制学生(理、作、指、声),也是我第一次主持招生工作。我于1958年1月份从上海市三女中(即中西和圣玛丽女中合并而成)调来中央音乐音院附中工作。这是完全不同性质的学校,我就从头开始学习,去各教室听老师们上课,不仅听文化课,也听音乐共同课和各专业课,使我了解与普通中学有哪些不同及其实质的区别;一是为音乐学院培养后备生以及为各艺术团体培养专业演奏人员,二是为普通高等院校培养后备生。当年,我参加了1958年在天津招生工作全过程,从专业初试到复试,再进入文化课考试等等。我发现有的学生在考试时表情非常紧张,完全处于心理不正常状态……我想,在紧张的心理状态下,声带、手指、运动神经系统等都会失去制控。这样能反映考生真实的专业水平吗?我就带着这个疑问,在1959年北京招生考试时提出了,经过反复酝酿,附中招生委员会同意我的意见:若考生在初试时,由于神经过于紧张而未能反应专业的真实状态时可申请再次初试,第二天贴出布告,果然有不少初试未通过的考生申请再次初试,而再次初试也真的发现低分考生还是有潜在能力,是可以参加复试的。当我会场上回忆这段招生工作的历史时,在座的某些同学当即回应道:“我就是再次初试后,最后被录取的。”此时,同学们响起了热烈鼓掌。

我认为,教育工作者对待学生应有“一个也不能少的爱心”,而我们艺术教育工作者也应该有“一个也不能漏的爱心”!

此时,我又想起教学上的诸多问题。首先在课程的安排上,一是文化课与专业课设置比例相差太大,二是在专业课中授课与练琴时间的比例为(2+22),也就是说大部分时间被练琴所占,而没有考虑到练琴时间的有效性问题。这种现象在实践中引起得到重视,使文化课与专业课的比例设置作适当的调整,主课练琴时也得到老师的指导,得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
在师资的配备上,1958年由于中央院与天津院分院,部分专业教师和文化课教师留在天津,对整体教学质量产生一定影响。为了改变这种状况,在老院长赵沨的支持下,向文化部争取到了多名刚刚从东欧及苏联留学回国的专业教师,如小提琴有王振山、赵维俭,大提琴有胡国尧、宗柏,钢琴有倪洪进等。另外,院部优秀毕业生留校分配到附中的有指挥徐新、朱有臻,钢琴王并臻等。后来,在文化部召开的全国艺术教育工作会议上,我提出了文化课对提高艺术修养的重要性,领导非常重视,就从师范大学和专科大学优秀毕业生分配了文史专业教师,如:蔡仲德,朱同生、方承国、黄旭东、舒永梧、练达智,我们又从上海调来优秀教师俞叔倩和理化教师陈淑芬等等。

在教学管理上,进入六十年代初,附中不仅恢复附小招生,又开始招收课余学生,红领巾乐队和童声合唱也先后恢复和成立。并制定了严格的教学管理制度。如各学科教学计划;定期举行学习演奏会,用以检查各专业教学进度和质量;要求语文课必须背诗词和两周写一篇作文;其他各科也有定期测验;班主任全面负责开展各种主题班会,并带领学生到部队、到社会的民众场所进行进行艺术实践。曾多次受到敬爱的周总理接见。这是附中从58年到66年逐渐步入“德智体美全面发展”的上升时期。也是我终生难忘的时期。

那次班庆后,今年由金毓镇转来三篇同学的文章:有金毓镇的《学琴为主兼学别样》;吴灵芬的《指挥系里的一级运动员》;马骏英的《难忘岁月》。读后对我感触很大,感到自己在很多方面还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,“爱得不够”“严得也不够”,同学们的回忆文章是对我们工作的评说与检验。我将以我的母校圣约翰大学教育系的办学宗旨“社会因教育而光明,人生以服务为目的”为座右铭,终身努力实践之。

俞慧耕

2010年9月10日教师节晚